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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价 梦里春潮台上交欢 忍欲控菁责茎胶衣  (第5/5页)
哪……    无尽的黑暗里,蜻蜓的意识渐渐远去,眼前幻象纷纷,开始是无数恩客来来去去,青绿的肮脏的帐子,红床单。    红床单,然后是翠笙。翠笙笑着,抱住他痛苦得快要焚烧的身体,然后鲜血流出来,温暖的身体冷下去。    蜻蜓一动也不能动,眼睁睁看着笑意盈盈的男孩被踢断肋骨,抓着头撞在墙上,那些恶鬼骑在翠笙的身上,撕扯他冰冷的身体。    红床单。    唔……不……不要……    “我靠,真没气了!”    不……不要,我,我……啊啊啊啊啊!    啊……    翠笙把蜻蜓从刑架上解下来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他抖着手去解蜻蜓的头套,被一只纤细的手握住了手腕。    “这里没有医疗条件,不要改变他的状态。”弘漠然道,“万一他死在这儿,我花的钱不是打了水漂。”    “弘老板,我不知道你救我有什么企图,但是无论什么代价都好,你救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红发的少年却毫不在意,“没想救你。只不过看你伤成那个样子还有一口气,还算是能忍的。再说蜻蜓长得好看,地下街的人都知道,我本就是来买他的。”    翠笙流着泪,隔着胶衣握住蜻蜓的手,低声道,“我怎么会死呢,我舍不得。”    蜻蜓的身体受到了不可逆转的损害,滴入他的眼中和耳中的药水、被过量掺杂着注入的催情剂和致幻剂,还有后来那些人泄愤式的奸淫。他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完全无法相信自己已经得救,甚至连意识都很难维持。长达数日的封闭使他的精神极度脆弱,等他神智彻底清楚过来,已经是十几天之后。    翠笙扶着他喂药,轻声道,“没事了,蜻蜓,我陪着你,你看,我还好好的,你也好好的。”翠笙的话总是简单而单薄,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但是他的存在本身就给蜻蜓带来了巨大的安全感。    刚刚从噩梦中醒来的蜻蜓不敢置信地看着窗外洒进来的暖阳,在数日的挣扎中第一次向翠笙露出了笑容,“阿笙,太好了,我们自由了吗,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翠笙对着这张虚弱的笑脸,喉头哽了哽,什么也没说,他拿出一副无框眼镜,给蜻蜓戴上,“你的眼睛……近视了,给你配了这个,舒服吗?”    蜻蜓点点头,疲惫地靠在翠笙怀里,“真好啊,自由。”    翠笙几乎说不出话,他没办法开口,胸口像是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蜻蜓苍白却幸福的面孔夺走了他的语言能力,他拼命眨眨眼睛,勉强笑道,“舒服就好,我……我还给你配了一副金丝的,你戴着也肯定好看。”    蜻蜓没有回答。他的精力还很不济,静静地靠在翠笙胸口,只觉得温暖和安宁。    翠笙数着日子,陪着蜻蜓过完了养病的这一段短暂的“自由”时光。当他陪着改名做“青亭”站在玉楼的议事厅里,一同面见玉楼的管理者之后,翠笙几乎不敢抬起头,去看青亭的眼睛。    他心里惶恐难安,感觉到青亭冰凉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青亭在发抖。    巨大的悲伤淹没了翠笙,他强迫自己抬起头,意料中地看见青亭流着泪的眼睛,他的嘴唇颤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青亭却带着哭腔先出了声,“阿笙……”    翠笙心里一阵阵发冷,难过地想要抱住青亭,却被他伤痕累累的恋人抓住了肩膀。    青亭哭得话都说不清楚,“阿笙,阿笙,什么代价?他们对你做什么了?……为了救我,你到底……对不起,我不知道,呜……你有没有事?”    翠笙怔怔地看着他,被哭得浑身发抖的青亭抱在怀里,终于落下泪来。他抱住青亭颤抖的肩膀,低声安慰,“没有事,我没有事。青亭,别哭了,我没有事。”    红苑坐在窗前,静静地望着窗外首都星璀璨的灯火。    门开了,他抬起头,看见小暑把翠笙让了进来。    “你在看什么?”翠笙轻声问。    “看光。”红苑抬头,一双鹿眼迎着莹莹星火,“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我需要做什么?”翠笙自然而然地开口,“我帮你,什么代价都可以,只要能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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