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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爱香谁香  (第1/1页)
    “曲先生,”余枝坐在桌子对面,冲我笑嘻嘻地点头,“您好。”    “好个屁!”我坐到沙发上,问她,“曲岩成说安排相亲呢,你咋来了?”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余枝把垂下来的一缕头发别到脑后,“我就是啊。”    我站起来就要走。    我可折腾不起。    余枝是谁呀?跟我从小打到大的。    这她回国,就算是老头强制包办,我也不想接这烫手山芋。    “别走啊,”她也站起来,手按着我的肩膀,“不短你好处。”    我没再动,听她继续说,“协议的,以后各玩各的。”    我起了心思,谁还不好个玩儿呢?    况且我还是那一群公子哥里玩得最没有收敛的一个。    以前的相亲对象都在额头上写了“大家闺秀,贤良淑德”八个大字,我自然不愿接受。    谁想到余枝她不是呢?    “你说吧。”我又坐回去,想认真听听她具体的想法。    “说你大爷!”她白了我一眼,“还立个合同不成?”    “可以。”我难得有了点商业上层人士的自觉,点了点头。    余枝则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怎么了?不行吗?”    “你是不是脑子有坑?这几年我出国你怎么一点长进没有?”她戴上墨镜就要走,“这种合同跟法律相悖,立了也没用。”    “哦。”我头一次被除了我爸之外的人教训。    听说呢,像我这种从小玩到大的纨绔子弟,遇到这种被女人反驳的情况呢,都会心动。    呵呵。    谁他妈说的狗屎结论?    妈的。    傻逼余枝。    果然出国也没长进。    后来我就跟余枝俩人结了婚。    婚礼上的时候,我还是那个吊儿郎当扶不起来的样子,余枝则装得真跟对我钟情不渝似的,带着得体的笑跟我俩的亲朋好友道谢。    等到敬酒之前的时候,我们在后台刚换好衣服。    我用胳膊肘碰了碰她,“哎,余枝,说好各玩各的啊。”    她撇了撇嘴,“废他妈话。”    这倒是像我认识的那个余枝了。    我可见不得得体又标准的人。    敬完酒我俩就该回家了,说是各玩各的,但好歹刚结了婚,我就想着今天晚上还是不出去海了。    刚进家门,我坐还没坐稳呢,余枝就撂一句“我出去了”,之后就真出去了。    比我还海啊。    牛逼。    我躺到沙发上,脑袋有点晕。    都是那群傻逼灌我酒灌的。    哎。    怎么就结婚了呢?    都没有人照顾我了。    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我已经在主卧躺着了。    还算是她有良心。    我看了看身边的被褥,没有睡过的痕迹。    我鬼使神差地摸了摸。    行吧。凉的。    我起床穿好衣服。    “你起来了。”余枝坐在餐桌边上吃饭,语气清醒得像是没宿醉一样。    “你昨天是出去了吧?”我确认了一下。    “是啊,”她顿了一下,“怎么了?”    “哦,没事,我说我睡的时候在沙发上,”我拐了个弯,没瞎问。    “嗯,我从家里带了陈阿姨来,应该是她把你放床上的吧,”余枝说。    哦,不是余枝啊。    不过就她那小身板量也抬不动我。    她接着说,“以后她负责照顾你的起居,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告诉她。”    我操,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对啊!“余枝!”我拉开椅子坐下跟她对质,“我是男的,你是女的,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好吧!”    她好像还思考了一下,然后露出我最熟悉的那个狡黠的笑,“是哎,可是我觉得,还是我工作比较多吧。尽管你不是在家里搞趴,但你回家的时候,比我更需要照顾吧。没有道理吗?”    我愤愤地拿起吐司咬了一口。    妈的。    怎么跟小时候一样在她那吃瘪?    吃完她就走了。    那个陈阿姨过来收拾她的餐具。    “陈阿姨,昨天是你把我放床上的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再确认一遍,就像是要是余枝干的,她就比我矮了一截似的。    她确实比我矮。    我是说,心理上,合同上,嗯就是反正会再矮一点。    “是啊。”陈阿姨的话打破了我的想法。    不都说女人是情感动物吗?    余枝那傻逼不是女的吗?    怎么不对我有一点怜爱之心呢?    不对不对,我干嘛一直执着于这个事呢?    各玩各的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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