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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艺术人生  (第2/3页)
的教室门外罚站半小时。    我俩教室同楼层但是门对门,隔了长长一道走廊的距离,我看见他站得累了靠着墙蹲下来,小小的一团缩在那里,松松垮垮的校服将他裹成一只草莓大福,盯着地面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注定不得而知,可是面对另一个问题,我必须得回答。    韩嘉宁有些喜好我一直觉得挺矫情的,他喜欢一切反季节性的东西,比如非要在冬天吃西瓜草莓和芒果;夏天不吃冰棍儿偏要吃火锅,又不能吃辣,清汤寡水地涮下去——这一点我实在不能理解;为了维持形体拒绝一切高糖高脂,却又喜欢那个味儿,我给他买的零食从来是我九他一,他就吃个新鲜,剩下的全进了我的肚皮。长此以往我的腹肌差点没被脂肪尽数覆盖,我不得不加大运动量来延缓肌肉消失的速度,唯一的好处是校运动会拿到一点名次,惜败给隔壁班的体育生。    我把奖牌挂在韩嘉宁的脖子上,哼着歌送他去上舞蹈课。他靠在我背上,脸颊的热度穿透校服渐渐渗进来,我单手脱把高高举起,手指打到旁边行道树的树枝,扯掉的香樟树叶落到了韩嘉宁脸上。    傍晚的风从我们身周快速掠过,我很享受这个时刻,虽然后面的韩嘉宁正在就树叶一事说我脑子有问题。    到艺术机构外,韩嘉宁忽然说,你要不要来看我跳舞?    他之前从来没邀请过我。我说好啊,反正没事,不过我不在这里上课也能上去吗。    韩嘉宁说没事的,只要不打扰到上课就可以。    我跟着他一起上了楼,舞蹈教室很大,两边全是镜子。他在更衣室换了练功服出来,贴身衣物勾勒出细致流畅的腿部曲线,我下意识盯着那里看,他没注意到这些,进教室跟里面的老师报道了。    听他说他练的是中国舞,我不是很懂这些东西,就觉得他跳得蛮好看的。学员有男有女,个个身姿挺拔,脖颈扬起如天鹅唳鸣,但我就是能一眼从那些人中分辨出韩嘉宁的身影。    课上到一半好像是要跳一个成品舞,每个人都得单独拉出来练,轮到韩嘉宁时我掏出手机贴着门玻璃想拍这个过程,里面的老师看了我一眼笑着跟韩嘉宁说了句什么,他走过来打开门,把我拽了进去。    这是我朋友。他这么跟那些学员们介绍,让我坐在边上。我问能录像吗,他说可以,但是只能录他,不能录别人。我说录别人干嘛,我来这儿不就是为了你吗。    这舞还有伴奏,又是古筝又是箫的,还挺好听。我举着手机录像,镜头里韩嘉宁移步转身,下腰跳跃,矮身准备翻跃时突然对着镜头笑了一下,看得手机后的我呼吸一窒。紧跟着连续翻跳三圈,大概是个高难度动作,赢得周围学员的一阵叫好。    而掌声如雷里,我只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下了课我陪他在门口等他妈妈来接,这时已经是晚上,路灯昏黄,我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车铃,韩嘉宁在我身边噼里啪啦地摁手机,漫不经心地问道:陆新棣,你是不是在追我?    我说对啊,你才发现?    他说我靠,你不说谁能知道。    我立刻打蛇随棍上,说行吧,那我现在说,韩嘉宁,我想追你,你同意吗?    他放下手机看向我,看了能有一分多钟。我沉住气回望他,半晌他说陆新棣,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你不怕我骂你恶心吗?    我捏着自己的脸,说没事,我脸皮厚,你随便骂。    他嗤笑了一声,拽过我衣领亲了一下我脸上捏出来的红痕。然后忽然露出一种很惊恐的表情看向我身后,说妈,你怎么来了?    这话吓得我一瞬间魂飞魄散,差点没当场厥过去。韩嘉宁却一下哈哈大笑,说你是不是傻,吓死了吧?    ……我他妈吓得快要心跳骤停。他搂住我的肩跟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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