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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泗州篇【十一】  (第2/2页)
无更改的可能。    境遇天差地别更是常有之事,有人嗷嗷待哺就要面临饿死的困境,然而却有人一伸手便绫罗绸缎锦衣玉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他和弟弟,只不过是很不幸的,沦为了两者之间四不像的产物。    一对漂亮可爱的兄弟花,家道中落后被卖到青楼,亲眼看到美满无忧的富足生活离自己远去,痛苦和屈辱只是随之而来的生活的常态。    元青只在某一瞬为如他这样的人感到难过,但也只是那一瞬而已。    府中这几日风起云涌,苑京安插在府中的细作被严刑拷打,交代出其余同党以及一些事情。    而自从上次狩猎回来,正君赵清回来,就断断续续的病了起来。    府中大事暂时由雀小君迎元雀主管,至于如何处理北主的云眉,雀小君的意思是,既然玉小君是被云眉陷害,不如就让当事的主人公去决定云眉的结局。    反正欺下瞒上背叛侯爷已经是个死局,区别只在于如何死而已。    群玉果然不是个吃斋念佛的料,也不怕人诟病,他对云眉的处置超乎所有人的预料,既然云眉是要死的,他就给他喂下毒药,差人送给如今被囚在府里的表哥,当作一份轻贱的薄礼。    得知事情时,元雀正慢慢沏茶,今年的泗州城新敬上来的茶叶,嫩香扑鼻,看茶色也不错,侯爷应该会喜欢。    对面正坐着愁眉不展的哥哥,元青刚听完侍女说的一些话,胃里感到不舒服。    元雀放下茶杯,侍女便把剩下的器具收拾下去。    他闭目凝神,他现在是越来越能静得下心。    弟弟不说话,元青却不得不说,迟疑了几下,还是问道:“小雀,非要下手如此狠么?好歹……好歹云眉也曾与你我交好过……”    元雀轻笑了一声,不知为何笑的作为兄长的元青自己反而有点羞愧,低下了头讷讷无语。    “哥哥,这世上的人都不容易,如果他不动了歪念勾结外人,递了把柄给我,我又怎么会对他下手呢——何况,正君可是其中推波助澜的一把好手呢,我做了什么呢?再说,哥哥,你忘了那些年我们兄弟俩是过得什么日子?”元雀转过脸来,杏眼微眯,面颊粉红,嘴唇肉肉的,笑起来就是一张完全柔弱无害的脸。    “……讥讽嘲笑,辱骂挨打,那都是我们曾经历过的,我要是去宽容体谅他,谁来宽容体谅我们呢?”    听到这话,元青感到自责难过,“对不起……元青,都是我——”    “好啦哥哥,不要再担心这些无关紧要的啦。”元雀颊边笑出了两个小小的甜蜜笑涡,他牵起元青的手,在元青的视线下一同平放在鼓起的大肚子上,他俯下身去,耳朵贴在肚皮上,听到动静就像孩子呵呵笑出声。    “现在我们唯一要在意的,就是我的小侄子什么时候平安出生,我给他准备了好多小礼物,小鼓小衣服……”    元青看着弟弟一派天真的模样,紧皱的眉头舒展下来,继而又想到了什么,“群玉那边……他知道那个孩子……”    元雀脸颊贴着温暖的肚皮,声调平静的说:“该不该知道的人,都处理掉了。哥哥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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