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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李,名知昼  (第2/2页)
的侍者。    碗筷撤下,宣告着这顿宴的结束。    林鉴安提起兵部乱象,苦恼不堪,他只是个小小兵部员外郎,主要事务根本不听他的。    官场总是关系错综复杂,各种事情错节盘根,纵然林鉴安有宏图大志,也只能落得个有心无力。    人情场上滚了一遭,他更佩服父亲在朝中安然无虞二十年。    李知昼对林鉴安絮絮叨叨说的什么调兵,罢免不感兴趣,两杯水下了肚,他还在讲。    从不拐弯抹角的程宛和早就烦了官场上的这些腌臜事,她打断林鉴安的话:“你们在这聊国家大事吧,我和玉娘出去走走。”    身为一家之主的程宛和发话了,未有人敢不从。    李知昼感激地望向程宛和,她再听下去就要无趣到发芽了。    宝月楼前是一片湖,湖中是残荷枯茎,踏过石桥,湖中心有凉亭。    程宛和:“玉娘,你是何方人氏?”    李知昼答:“晋州人氏。”    晋州路途遥远,有许多人未曾踏足过京城,程宛和又问:“那你家中父母是做什么的?”    程宛和生平最厌恶别人这么步步紧逼追问,今日是不得已而为之。    日头隐藏在云彩后,天色阴沉,晚上月亮还会出来吗,李知昼想。    静默一瞬,她道:“我父亲和母亲皆已不在人世。”    程宛和心中大惊,她面色变了又变,“抱歉……”    李知昼敛目,父亲母亲过世一年了,她还没有回去祭拜,实在是不孝。    这般情形,程宛和不知如何开口了。    她不敢确定李知昼就是秋娘的女儿,贸然询问会伤到这个可怜的孩子,可不问的话,这辈子她或许也没办法报答他们的恩情了。    几番思量,程宛和终于下定决心,“你母亲小字可是秋娘?”    程宛和心绪纷乱,她怕李知昼回答“是”,又怕她回答“不是”。    李知昼果然满眼困惑,开口道:“夫人是如何知晓的?我母亲名虞醉秋,父亲确实唤她秋娘。”    “或许……或许我认识你的父母。”    来到京城的李知昼温静,内敛,这不是她的本性,是她伪装的面具。    程宛和的话掀起了她内心的风浪,她不受控制地站起,吓了华岁一跳。    程宛和眸中是关怀,她安抚着她,“玉娘,你且坐下,你想知晓什么?我说与你听。”    李知昼深吸一口气,尽力维持着平静,“您把关于我父母的事情全部告诉我就好。”    “好,我慢慢说。”    她缓缓开口:“元正二年,我和家里闹了矛盾,带上银子和护身的武器离家去江川,谁知在船上居然遇到了水匪……”    程宛和细致地说出了关于李知昼父母的所有记忆,她尽可能还原回忆。    李知昼眼中蓄满泪水,最后这些泪水滴落在地上,然后转瞬不见踪影。    她抬手拭去眼下泪水,声音微颤:“多谢夫人告诉我这些。”    那时世上还没有李知昼,她是元正叁年出生的,父亲母亲没有和她说起过这段经历,大概是她们认为救人是理所应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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