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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5节  (第2/2页)
最终反倒落入到不谋自身强大,而笃信权谋存身的怪象。”    “也不由韩国沦为战国时期的政治笑话。”    “然这其实也无可厚非。”    “因为只要会玩弄权术,学会钻营,便能轻松的晋升高位,又有多少臣子能按耐住性子,再去图谋变法强国之法?”    “正因为此,韩国中后期再也没有了铮铮的变法强国之意,庙堂君臣的所有身心,全都集中在了避祸谋人的算计之中,如此滑稽荒诞的术治之邦,又岂能再度兴盛?”    “世上无论多么高明的权术,只要脱离实力,只能是风中飘舞的柳絮;一只鸡子无论以多么炫目的花式碰向石头,结果都只能是鸡子破碎。”    “术只是统治的工具。”    “韩国的变法,只有个开端,便草草结束。”    “最终落得个国灭身消。”    “不亦悲哉。”    “韩国的变法本身并没有问题,但并没有后续,浅尝辄止,流于表面,也忘却了变法之初衷。”    “这次变法实则是失败的。”    “更法是在变法的基础上,对变法做出相应改变,使其不背离变法之初衷,推动变法能更进一步,甚至是走出原本的舒适区。”    闻言。    扶苏若有所思。    更法不仅是为了延续变法成果,更是为的更进一步,让变法更深刻。    嵇恒面色如常,缓缓道:“接下来是赵。”    “赵人之族性传统,勇而气躁,烈而尚乱。”    “尚乱其实是秦赵两族的共性。”    “何谓乱?”    “妄诛谓之乱。”    “也即是说,妄杀便是乱。”    “何谓妄杀?”    “其一不报国君而擅自杀戮政敌。”    “其二不依法度而以私刑复仇。”    “妄杀之风泛滥,在国家庙堂,便幻化为不可阻挡的兵变政变之风,动辄以密谋举事杀戮政敌,以求解脱政治困境,或为实现某种政治主张清除阻力。”    “在民间方面,则是私斗成风,不经律法而快意恩仇的社会风习。”    听到嵇恒说赵,扶苏面色微显尴尬。    因为秦也是如此。    这或许便是同根同源的共性吧。    嵇恒继续道:“秦赵同源同根,所以在春秋及战国前期,两个邦国实则是同一处境。”    “庙堂多乱政杀戮,庶民则私斗成风。”    “而秦赵之所以出现错离,原因你其实也清楚。”    “便在于商鞅变法。”    “而赵国实则是没有商鞅这般铁腕人物的。”    “更没有这般人物进行深彻的强力变法,因而赵氏部族的烈乱秉性是一直存在着。”    “赵国为诸侯开始,为国十二代,而有十一次兵变政变内乱。”    “这也是战国绝无仅有的。”    “战国大争之世,每个诸侯国内都曾发生过内政,然如赵国这般这么频繁,这么连绵不断且每每发生在强盛时期而导致国家直接跌入低谷的,纵观战国诸侯,也仅此一家了。”    “正因为此。”    “赵国在赵武灵王的改革下,国力大增,但乱政习风又再度发作,且始终不能抑制,到后期更是愈加酷烈化密谋化,最终导致赵国轰然崩塌。”    “赵国乱政痼疾才是赵国灭亡的真正内因。”    “吕不韦所著《吕氏春秋·介立篇》有一则评判云:‘韩、荆(楚)、赵,此三国之将帅贵人皆多骄矣,其士卒众庶皆多壮矣!因相暴以相杀。脆弱者拜请以避死,其卒递而相食,不辨其义,冀幸以得活……今此相为谋,岂不远灾!’”    “吕不韦当年久居赵国,对战国风土人情了解颇多,却是对赵国将帅贵人与士卒众庶做出如此评判,油然可知此三地之短视。”    “在此三地想同心谋事,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不过秦赵同源,两者很容易做出比较,因而我也就不多言。”    “但我对赵地其实并无偏见。”    “就我而言。”    “唯有如此社会土壤,才有如此政治土壤。”    “唯有如此政治土壤,才有如此乱政频仍。”    “而也就是在这般乱政频仍的地界赏,却是出现了两位经世之才。”    “其一是慎到。”    “其二是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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