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鲸湾_29新教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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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新教母 (第4/4页)

的。”

    她还是那么爱用第叁人称。不过这回她的话听上去确实很有道理。

    唐古拉明白集团中大部分人的想法:‘混血立场模糊,既不总是代表西瓦特兰帕,又没有完全地偏离,她的行为难以逾越集团的程序边界,可我们对她的信任总是很有限。’

    但事实上这种状态是最理想的。埃斯特她不能、也没有必要进一步赢取结社成员的信任,进行更深度的利益捆绑。毕竟只有当她在国际调查局眼里是位风险可控且具备谈判价值的斡旋者时,她才能成为集团最大的庇护伞。她能够什么都不用做,仅仅只是作为集团教母而存在,就将原本无法挽回的事态拉进可对话的范围内。

    会议后的例行公事乏味且无聊,无非是向老教母表达关切,向新教母宣誓效忠。白马兰以平均两分钟一次的频率抬起左手供人亲吻,唐古拉坐在会议室的角落里无聊地翻起书。

    直到人们陆陆续续离开,她起身,走到白马兰的面前。

    她又要和她的好朋友腻在一起,与特拉什她们共进晚餐了。老德鲁希律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只是托住唐古拉的后背,拍了拍,将她托付给埃斯特。明明是差不多大的两个孩子,埃斯特就是比唐古拉要成熟稳重得多。

    ——也不怪唐古拉觉得埃斯特在她妈妈面前很装。

    目送着老德鲁希律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白马兰原形毕露地一歪脑袋,斜睨着唐古拉,很讨嫌地发问“你想吻我的手吗?”

    这家伙腕骨一翻,将左手递到她面前的动作很做作,有种小猫咪劈大叉,嫩粉脚丫正对她脸的即视感。唐古拉握住她手,作势便要啃一大口,白马兰早有防备,抽手躲闪。无人注意的走廊一侧,两人拧在一团。

    最后的结果是唐古拉旗开得胜,攥住白马兰的手腕将她摁在沙发上,骑住了她的胯。朦胧的感知在二人之间无言地觉悟:面对此人时,世间种种作伪饰巧、虚与委蛇,皆不必要。

    “——我因而发现,在寻求名声的过程中,应多用智力,而非蛮力,因为我们享受的生命是短暂的,我们应尽可能使记忆长久。”唐古拉注视她时感到头脑单纯、直白,全无一丝杂音。

    “因为富有与美丽赋予的名声转瞬即逝,卓越的精神辉煌持久。”白马兰太熟悉这一段了。她们很幼时,妈妈为她们念睡前读物:伟大的尤利娅望向日升之地的亚马逊族,当她挥师向东,与焚去右乳的阿尔特忒斯之女作战时,在亚平宁山脉的统治阶级中间,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权力争夺。

    “长期以来,世人争论不休:战争的胜利取决于勇,或取决于智。”唐古拉就知道她还记得。她们之间总是很有默契,有种逾越了‘亲密’范畴的情感。这使得唐古拉偶尔会不大喜欢图坦臣,因为埃斯特应该陪她打游戏,帮助她实现成为世界第一宝可梦训练大师的梦想,而不是靠在沙发上浪费生命般地陪图坦臣挑选春夏高级成衣新品。

    窗外淅淅沥沥落起雨,二楼的餐厅有银器撞击瓷盘响。她们肩并着肩下楼,如以往每个离开墨尼佩商学院的假期,行进于崎岖的回乡之路。

    “因此,你当谋定而后动,深思熟虑、兵贵神速。”唐古拉挽住她的胳膊,摩挲着她小指上的戒指,笑得停不下来。白马兰搂她肩膀,对于唐古拉这神经错乱似的笑声已很习惯。她们的声音逐渐重合在一起,“因此,这世上人无完人,她们需要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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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五段中白马兰与唐古拉念诵的内容翻译自撒路斯提乌斯的着作《喀提林阴谋》,故事背景为本文虚构的架空历史,原型为罗马贵族喀提林发动武装政变的真实事件。拉丁语原文如下:

    quomihirectiusvideturingeniquamviriumopibusgloriamquaerereet,quoniamvitaipsa,quafruimur,brevisest,memoriamnostriquammaxumelongamefficere.

    namdivitiarumetfloriafluxaatquefragilisest,virtusclaraaeternaquehabetur.

    seddiumagnumintermortaliscertamenfuit,vinecorporisanvirtuteanimiresmilitarismagisprocederet.

    ,priusquamincipias,sultoet,ubisulueris,maturefactoopusest.

    itautrumqueperseindigensalterumalteriusauxilioe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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