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纵骄狂_天纵骄狂 第45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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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纵骄狂 第45节 (第2/4页)

下这般远,真能尽好护卫职分么?殿下也是,莫非和媳妇入洞房一宿,往后便要分房睡么?真是好生无情!”

    他们怂恿他俩也演些拿手好戏来给大伙儿看看。楚狂心不在焉,满口答应,方惊愚则惦念着楚狂方才说的要同瀛洲边军打好交道的话,也并未拒绝。楚狂拿了弓,正要在燕射上显一手,然而军士们叫闹方才的投壶已是他擅长的把戏,得换过一种才成。有人说:“舞剑罢!”

    其余军士纷纷应和:“是,听说殿下剑法不错,还刺伤了那位玉鸡卫!”“来一手,来一手!”

    许多人当日不在镇海门前,不知方惊愚实际上操的是名为毗婆尸佛的白帝佩刀,但听闻过他是位剑术天才,便也眼馋欲看。军士们从席上退开,搬开桌案,留了一片敞地给两人。

    于是两人被推搡到楼船中央,方惊愚神色别扭,接了兵丁丢予他的铁剑,而楚狂却一动不动,依然拿着弓。

    “怎么了,阿楚。堂堂‘阎摩罗王’,竟然连剑也不会使么?”人丛里有人喊道,继而传来一片挟着嘘声的欢笑声。

    楚狂神色有些难看,他说,“我不用剑。”

    方惊愚见他神色不好,心里却涌起一番报复似的快感。毕竟还惦记着那一吻之仇,他故意道,“是啊,连剑都不会使,‘阎摩罗王’真是油耗子一只,只会吻东啮西。”楚狂脸色更加不快,但似乎中了他这激将法,好歹是接过了军士们递来的剑。

    两人分立两边,兵丁们皆离得远远的,让他们能撒手打上一场。方惊愚摆了起势,照着琅玕卫的架势,使出“一寸金”剑招。铁剑急促而出,仿若雷霆,袭向楚狂面门,楚狂慌忙一剑晃出,架住飞来的剑刃。

    他这一格架颇有些精妙剑法的影子,连方惊愚也吃了一惊,看来这厮并非是完全手不沾剑。

    然而下一刻,楚狂的气势突而敛起,手上一软,棉花条似的垂下。方惊愚乘机勾他足尖,将他压倒在地,却见他脸色苍白,不住发颤,目光涣散。一旁的兵丁不察,依然不住起哄:“不是比剑么?怎么变作角抵了?”

    楚狂连连败退,狼狈地就地一滚,避开方惊愚的剑锋。可很快便又屈膝跪下,在一旁干哕起来。

    军士们笑:“这小子吃酒吃多了!”

    方惊愚放下剑,上前去扶他,只觉他出了一身冷汗,衣衫湿漉漉的。楚狂扶着额,头痛如掣,难以忍受,于是方惊愚对众人道:“他身子不大爽利,我扶他去歇下罢。”

    “去罢去罢!”军吏们仍是笑,有人嘻嘻笑道,“瞧阿楚的模样,不会是害喜了罢?”方惊愚毕竟还不惯于他们的玩笑话,张口缠舌半晌,最终还是闷声不响地扶起楚狂,上了楼。

    到了舱房里,楚狂还是软绵绵地倚着方惊愚,方惊愚放他下来,他的身子便软得似水,瘫在了床榻上。方惊愚向军士们讨来热水,用巾帨擦净他头脸,楚狂半梦半醒,咿咿唔唔地叫。

    方惊愚向他打趣道:“我拿二两银子买你回来,倒似是在买个大爷供着呢。你像主子,我是下人。”

    楚狂不答话,捂着头,一直叫头痛,他似是很怕拿起剑,方才不过交手一合,便教那剑夺去了心神一般。方惊愚没法子,替他除去衣衫,换了洁净亵衣。楚狂身上的伤疤依旧令他怵目惊心,每一道创痕里仿佛都藏着一个令人痛彻心扉的故事。银白的月光从舷窗里钻进来,抚着二人的肌肤。

    方惊愚倒尽水,拧干了巾子,晾在竹竿上,这时他忽听得身后有人轻轻地唤道:

    “惊愚。”

    陡然间,方惊愚心里一阵悚栗,仿佛有人将他的心壳剥开,提拎起来,晾在风中似的。这说话的口气令他谙熟,好似来自一个久远以前的故人。他扭过头去,只见楚狂伏在席上,脸庞在月光里一半明一半暗。明亮的那半望着他,像在哀凉地笑,暗的那半也凝望着他,却似在默然地垂泪。

    你是谁?

    是我熟识的故人么?

    疑问忽而在胸中蠢动,似要破茧而出,然而临到口边却变了样。方惊愚问道:“怎么了?”

    楚狂不语,那清明的目光仅持续了一刹,醺醉的水雾又再度迷蒙上来。方惊愚靠近他时,他突而伸出两臂,藤抱树一般缠上他,一如在醉春园里他们搏斗的那一夜。

    一切都似是梦,抑或是酩酊后的幻觉。不知是谁先起的首,但当两人唇齿相摩之时,忽有无名的情愫与罣碍生出,便似一点火星投入野地。于是顷刻之间,厝火燎原。

    第53章 思之如狂

    楚狂的唇软而潮热,像丝绸,似饴糖,那吻也是滚烫而甜蜜的,然而方惊愚却从其中品出了苦涩。二人唇舌绞缠,不自觉间,方惊愚的手探上了楚狂的后脑,将他往自己的方向紧按,楚狂也攀上了他的腕节,好似捉着一根救命绳索一般。月色仿佛熔浆,将他们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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