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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缠郎  (第1/3页)
    自餐厅之后,陈肯这犟种再没有和赵却说过一句话。    他的手扣住赵却的手,但凡赵却想抽离,他就不动声色地收紧。    说实话,陈肯的手很暖。现在的天气已经很凉了,她的手因为输液,更冷。    赵却觉得这个姿势除了有些腻歪,没什么不好的。    嗯,腻歪。    像什么不健全的,需要互补的人类。    可能是盯着自己的手太久了,导致神经出了点问题,赵却输液的那只手莫名其妙地握了一下,她立马就想松开。    陈肯的反应比赵却的意图更快。    那只搭在膝盖上的、空闲着的手,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过程,便已经抬了起来。    没有丝毫的迟疑。    它越过两人之间狭小的距离,覆盖在赵却的手背上。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彻底隔绝了室内微凉的空气。    不再是十指相扣的纠缠,而是一种无法撼动的包裹。    赵却的手被完全地禁锢在他双手的堡垒之中,掌心之下是他的坚持,手背之上是他的意志。    但他垂下的眼帘抬起了一瞬,视线从那只匀速滴落的输液瓶,短暂地滑落到被他双手覆盖的位置。    他的目光很深,静静地看了一眼,确认了这个稳固的连接。    赵却没这样输过液。    总觉得他覆盖上来的手,会压着血管里的针头。    她甚至幻想出了针戳到血管的画面。    这让赵却非常紧张。    但不止陈肯是犟种。    赵却也是犟种。    陈肯不先说话,赵却绝不会开口服软。    陈肯仿佛察觉到赵却身体里一瞬间的僵直,他身体的倾斜度又增加了一点,头微微低下,凑近赵却耳边。    温热的呼吸拂过赵却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气音,“手麻了?”    不等任何回答,甚至那个问句的尾音还未消散,他便用更轻的声音,说:    “麻了也别动。”    陈肯的手比赵却的大了很多,可以轻松地完全笼住赵却的。陈肯的拇指——那只后来覆盖上来的手的拇指,开始在赵却被固定的手的大鱼际,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轻轻地摩挲着。    指腹下的那一小块皮肤,柔软、细腻。    嘴这么硬的人,有这么柔软的皮囊。    陈肯软绵绵地威胁:“跑针了会肿。”    赵却翻了个白眼。    废话。    陈肯不再言语,重新坐直了身体,但双手依旧维持着那个包裹的姿态,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他的视线再次回到输液管上,仿佛刚才那段插曲从未发生。    算了。    赵却挣都不想挣了。    就握着而已,能跑针跑到哪里去呢。    “陈肯。”    “嗯?”    “我挂水要挂一周呢。”    你今天晚上的飞机。    你明天还陪我么?    你一直都陪我么?    陈肯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拇指停止了摩挲,转而施加了一点点的、持续的压力。那力道很轻,却足够让赵却的皮肤感受到他在用这个动作,无声地表示:我听见了。    怎么答?    告诉她,其实,为了她,我可以不回去上学,完完整整陪她一整周?    不行。大概会被认为是很没原则的下等男人。    告诉,我今天晚上必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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