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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就是将你刮骨削肉，你也断不会哭，你可知，我现在看见你哭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里有多难受……”

    夏晚枫怔怔的望着祈夜，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往外流，一颗接一颗。

    他的视线一片茫然，就好像绝望到极点的人站在雪地里，找不到方向，那漫天满地的白色，就像死人出殡散落的纸钱，到处都是窒息的扼杀！

    祈夜止了哭，依依说道：“我们都老了，却还哭……真不像样……”

    他在眼泪中笑了，笑得凄惨而绝望，笑得萧索而苍白！

    夏晚枫愣愣的止了哭声。

    祈夜抬手，给他擦泪，就好像受伤的野兽为同伴舔舐伤口，那样无助而充满绝望！

    他不是练武之人，手上没有茧，可是，咯在脸上，还是有粗粝的感觉来袭。

    祈夜拿着衣袖胡乱的抹了抹自己的脸，望着夏晚枫死灰一般的面庞，说道：“晚枫，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可以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也了解你内心的悲痛，不是哭一场可以解决的，我可以陪你哭，陪你痛，但，终究是代替不了！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了，对不起，我没有防备，如果，我早点知道云倾知晓了真相，必定竭尽全力的阻止，我知道……”

    还是哽咽，就好像有根刺卡在喉咙口，吐不出，也咽不下！

    所有的眸光全部淡去，祈夜垂首，像是不敢再看，他一向高傲清冷，总是一副天地万物皆与我无关的样子，他骄傲的自尊，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他的头再也抬不起来一般，他嗫喏着嘴，说道：“晚枫，我知道，你现在很恨云倾，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我明白，我都明白……”

    第一百三十一章 白发生（2）

    “可是，我求你……”祈夜的声音谙哑低沉，“我从来没有求过你，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你，不要伤害云倾好不好？不要找云倾报仇好不好？你知道的，我从不求人，现在，我跪在你面前，低声下气的求你，放弃这个仇恨，好不好？！答应我……”

    他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拔开剑鞘，将刀柄握在夏晚枫的手上，望着他的眼睛，坚定的说道：“晚枫，如果你实在恨，你就朝我的心窝子捅，捅多少下都可以，捅死我也认了，云倾的罪孽，我愿意替她背负，我只求你，不要伤害她，就当是我的遗愿，我们相交三十载，曾约定终身相伴，我是你身边最亲密的人，我知道，在你的心中，再没有一人能胜过我，我求你，求你成全我最后的心愿……来吧，有多恨，都发泄出来……我保证一声也不会吭……来！”

    他的眼神坚毅，坦然赴死，没有一丝幽怨，一片平静，平静到死寂！

    夏晚枫握住匕首的手剧烈的颤抖着，一句“约定相伴终身”，一句“再没有一人能胜过我”，让泪水再次汹涌夺眶！

    他愤怒的丢掉手中的匕首，狠狠的一推祈夜，怒道：“你这个骗子！你骗我！我把你捅死了，谁来与我相伴到老，谁来做我的身边最亲密的人，我已经没有了绿衣，已经生不如死，皇上却不让我死，拿夏府满门胁迫我，你还要我把你也杀了，你明明知道，现在，我在这个世上活下去的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你还叫我把你杀了，那我怎么活……怎么活？！啊……我恨你，独孤祈夜，我恨你！”

    夏晚枫又崩溃了，祈夜起身抱住他孱弱成一滩稀